“把门锁好,除了我和安杰,谁都不要开门,听懂了吗?”
林简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认真的点头,而后目送他出门。
生离死别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她那个时候在上海收到林家覆灭的消息时,并没有亲眼见到家中父母兄嫂的罹难,心中除了难过,自责,还有愧疚与遗憾。
现在似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赴死,她却无能为力,这两种痛,竟然出乎意料的相同。
林简叹了一口气,她见到过秦著把一把刀子藏在书桌的抽屉里,于是将它翻出来,拿在手上。
如果这次他不回来了,她的选择是同归于尽……
那把匕首攥在林简手中,沉甸甸的,可是她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它,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仿佛一眨眼就这匕首就会不见了一般。
而这个时候的秦著,已经花钱买通了船上的管事,包下了整个沙龙厅。
kg伏在暗处,安杰一直都跟在秦著的身边,他们之间就像往常一样,形影不离。
沙龙厅本就不大,现在在船上,就算这是豪华的轮船,这个沙龙厅也是小的仅仅容纳十个左右。
秦著不经意间瞥了一眼kg的位置,相信他会不负所托,然后掀开了三角钢琴的琴盖,自顾自的坐在钢琴旁边弹了起来。
这是巴赫的一首曲子,里面有很多的半音,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颇有些阴森,特别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沙龙里的灯光幽弱。
不仅仅是声音叫人战栗,就连气氛也很是诡异。
秦著了解阿管,就像阿管也知道秦著一样。
梅森与秦著是老对手了,知己知彼,才能称得上对手。
阿管进来的时候,嘴角有一丝冷笑,这个地方,秦著挑的很合适。
秦著在钢琴旁边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弹着钢琴,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之间灵巧的跳跃着,只是这些音符不是优美的,而是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