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淡淡散发着刚沐浴过的水汽，淡淡的木质香若隐若现，不似寻常的清雅矜贵，带着一丝狂傲和疏离。

顾雪明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刚刚在牢房里，两人灵魂交融的亲密感无端浮现在心头。

他撇下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专心地消毒，用纱布包扎伤口。

扯绷带的时候，他无意间触碰到陆灼温热而有弹性的肌肉。

顾雪明收回手，微微垂下眼眸：“可以了。”

陆灼侧头看他，轻笑一声，低声道：“谢谢。”

“没事。”

顾雪明正欲起身，陆灼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翻身把他压到在床上。

男人强势地附身过来，把他圈在自己的臂膀里，侵略感十足，按住他的手，和少年十指相扣。

顾雪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清澈的眸子盛满了不知所措，眼角的一颗泪痣格外勾人：“你干什么？”

陆灼眼眸暗了暗，勾起唇角低下头，在少年泛红的耳朵边轻声道：“有一件事我很纠结，你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

“上次，你让我做你的尸傀，认你为主。我的命已经是你的了，这次没有别的可以报答，怎么办？”

陆灼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恼，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顾雪明的心跳忽然变得有点快，不知不觉间，眼角已似桃花红艳，眸间水色动人，摄人心魂而不自知。

他不好意思地别过脸，错开陆灼的眼神：“不用……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不欠我什么。”

“这样啊——”陆灼的尾音拖得有点长，泛着一丝玩味的痞气。

他的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委屈：“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看光了，还被你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