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顾雪明逐渐发凉的身体，陆灼的眼眶里流出黑色的血泪。

他的声线沙哑：“为什么要救我？”

顾雪明艰难开口，鲜血从喉间溢出：“我……不想、你……死……”

陆灼抬手紧紧捂住他的伤口，想要给他止血。

仓皇间，颤抖的尸爪怎么也变不回人类的手，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哀求：“你别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

顾雪明用尽力气微微牵动嘴角，抬起手想要去摸陆灼颈间雪花状的魂玉玉心：“不，你、不会……死。”

有玉心在，你的灵魂就不会消失了……

这句话说完，少年的手彻底没了力气，陡然垂落的一瞬间，陆灼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陆灼痛苦地低下头，亲吻少年毫无血色的指尖，黑色的泪从他脸上滑落下来，滴在顾雪明染血的衣衫上。

陆灼颤声道：“不，为你赴死，我心甘情愿。”

他怀里，顾雪明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再也听不到陆灼的话。

毫无声息的他，像一件残破的玻璃艺术品，美丽而令人心碎。

夏桔大声提醒：“灼哥！快把他变成丧尸！”

陆灼低头咬住顾雪明的锁骨，有些无助地等待着，期盼他能够醒来。

然而，陆灼等了很久，顾雪明毫无反应。

他既没有变成丧尸，也没有醒过来。

顾雪明就这样，安静地合上眼睛，一丝声息也没有的，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