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窗台吻不同,他很温柔,像描笔写画。
孟丹枝被撬开一条缝,对方的气息侵入,有好多东西填进来,满了,溢出来……
仿烛的灯火在映出墙壁上的交叠人影,窗外廊下树影憧憧,月色朦胧地投进雕花窗内。
周宴京甚至可以看见孟丹枝脸上的绒毛,浅色,近乎透明,他手下缓缓解开旗袍的盘扣。
“等等……硌人……”
孟丹枝微喘,推开周宴京,往背下一摸,摸到几颗花生和红枣,铺在被子下的。
她张开手,“喏。”
感觉自己像豌豆公主似的。
周宴京低头,随意一瞥,就抓起她手里的东西往床外柜上一放,同时继续刚才的行为。
孟丹枝旗袍前襟翻落,露出雪色上的月季,红蕊在他指下和指缝中揉成珠。
她轻哼两声,指甲也掐了他两下。
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背后,一开始是在旗袍外,而后是散落进衣服里,贴着后背。
老宅的夜晚还是有些凉。
周宴京目光幽深地看她氤红的脸,低头咬了口,孟丹枝嗔瞪一眼,便再也去纠结这件事。
整个少女时期都在这个闺房中度过,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在这里洞房花烛,羞涩感倍增。
视线里最后只有周宴京浓郁的眸色。
-
次日清晨,屋外鸟鸣。
孟丹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拔步床顶的牡丹雕花,床幔被挂起,周宴京早就起床了。
睡裙也是他昨晚给她穿的。
孟丹枝下床,推开窗户,霎时间外面的声音便清晰可闻,廊下红灯笼还挂着。
“周宴京。”她叫了声。
男人从走廊外走进来,“醒了?”
孟丹枝的头发还披着,柔顺,乌黑,素面朝天一张脸,却顾盼生姿,眉目如画。
“饺子好嗑。”他道。
孟丹枝哦了声:“这么早,我马上好。”
看见周宴京的视线往下,她低头,不出意外看见锁骨处明显的痕迹,一把关上窗。
待洗漱挽发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都是家里人,孟丹枝连头发都是随意一挽,凌乱美也是一种美,“走吧。”
周宴京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瞥见院中的一棵石榴树,他伸手从枝头摘了朵红花。
早在决定婚礼在宁城举办时,孟家那边便在老宅里移栽了一棵石榴,寓意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五月底,正是开花时。
孟丹枝才踏出门,就被他按住,鬓边多了样东西。
她没看到,而后摸了摸,好像是花。
孟丹枝眼波流转:“宴京哥,这么浪漫啊。”
周宴京温笑:“你觉得什么是浪漫?”
孟丹枝没想到他把问题抛给自己:“很多啊,只要自己喜欢的,就算是散步走路,都是浪漫。”
他带给她足够多的浪漫。
两人踏入正厅,便受到大家的目光,至于孟丹枝头上那朵花,自然也被看到。
周母抿唇笑,这一定是儿子干的。
小夫妻的情.趣,她才不会打扰。
孟丹枝吃完一碗饺子,一抬头对上周母的目光,心下一顿,忍不住羞赧。
肯定是有其他意思的。
她可还记得在周家留宿那晚的安全套乌龙,如今已经领证,婚礼也办了,长辈们想的肯定只有一件事了。
这件事当然是顺其自然。
孟丹枝并没想这么早有孩子,她工作室刚刚步上正轨,六月还有两个国际展览,而九月份则有一个刺绣评赛。
她冲着奖去的。
早在嫁衣绣完后,孟丹枝就已经在准备。
八月时,梁今若邀请她去看国家画院和博物馆联合举办的古书画展,就一起去了。
她是国家画院院长的关门弟子,在这方面懂很多。
孟丹枝几乎进入现场后就决定绣一幅《仕女图》。
时隔许久,大家终于看见路人偶遇拍到的孟丹枝。
【枝枝还是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