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老板是谁啊!这么美的能找出第二个?”
“夸我不给奖金啊。”孟丹枝出声。
许杏立刻笑:“老板你再不来,也不怕我偷偷把这家店给卖了。”
孟丹枝问:“你也想被我告?”
许杏:“那还是不要了。”
过了会儿,她又道:“今天店里来了不少学弟学妹,都在问我微博上是不是真的。”
他们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孟丹枝本人了。
冬季太冷,孟丹枝都是中午,或者晚上吃晚饭前才出个门,走时直接是周宴京来接她。
“来吧。”她低头,“之前店里拍得宣传图是夏天的,挑两张图出来就行了。”
“对了,你最近要是有空,把店里拍拍。”
许杏:“没问题。老板你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孟丹枝:“开头了。”
许杏哀嚎一声,她写得可困难了,拖延症晚期在学习上犯了,打工都比写论文快乐。
“晚上去食堂吃吗?”她问:“有糖醋里脊。”
“不去。”孟丹枝摇头,想起第一次自己因为周宴京拒绝许杏时,那天也是有这个。
一晃都好久过去了。
在几个月前,她从来没想过现在会是这样。
孟丹枝到巷口时,周宴京早已等在那里,她上车,暖气扑面而来,“宴京哥,今晚看电影。”
“你想看什么?”他问。
“不告诉你。”孟丹枝卖关子:“是你想看的。”
周宴京挑眉。
他对电影的喜好并不局限,而且孟丹枝也没问过,结果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你确定?”
“当然。”
孟丹枝认真看他:“你不喜欢,那你今晚睡地上吧。”
周宴京有点气笑了。
-
等吃过晚饭,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八点。
之前外婆的箱子被挪去了衣帽间,所以客厅里重新空了下来,新换了块地毯。至于被搬走的茶几,就没再回来。
孟丹枝关了灯。
她今天下午就有弄好,所以今天只要自己打开看就好了,不过先卖个关子。
“你先闭上眼,我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孟丹枝命令他。
向来对下属这样说话的周司长依言。
孟丹枝:“你不会偷看吧?”
周宴京:“不保证。”
“……”
孟丹枝看他刚才进门后随手把领带放沙发上,顺手拿过来,“蒙住,你就看不了了。”
突发奇想,动手时却忽觉暧昧。
他们都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周宴京背靠沙发,她将暗色领带覆于他面上时,脸上热度一直在涨。
好像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样子。
周宴京溢出声笑,“阵势这么大。”
他还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
孟丹枝故作镇定:“必须的。”
周宴京见她难得这样有兴致,伸手摸了下眼睛上的东西,领带这种东西自己戴了这么些年,还没用到其他地方。
倒是启发了他。
孟丹枝打开投影仪,她现在会剪辑视频,所以下午出门前把视频处理了一下,多余的镜头剪掉。
当然,不管如何剪辑,第一句都是公子。
周宴京没有了视觉,其他感官都变得敏锐,尤其是听觉,他能听到她衣服摩擦声。
他侧了侧头,偏向她那边。
“好了。”
孟丹枝脸颊绯红,按了播放。
身处一片黑暗中的周宴京等待数十秒,听见一道清凌凌的嗓音:“公子——”
他顿住,扭过头。
明明他被蒙住眼,孟丹枝却像被盯着看,她问:“……听出来是什么电影了吗?”
周宴京:“没有。”
孟丹枝:“这都没有吗?”
周宴京弯唇:“还要再听一会。”
借着画面变得明亮,孟丹枝看到他唇角的弧度,哼一声,他肯定听出来了她的声音。
还在骗她。
其实剪辑过后并没有多长,但是三种加起来,也有十几分钟,很快就到了最后。
客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屏幕上的两道人影,明明灭灭,连带着男人给她戴手套的镜头也变得暧昧起来。
周宴京早已取下领带。
他侧目,孟丹枝察觉,偏过眼和他对视上。
“电影好看吗?”周宴京问。
“你是男主角,还问我?”她反问。
周宴京直起身体,往她那边倾了一点,先前毛衣脱掉,只余衬衫,领口的扣子早已解开。
“你是女主角。”
氛围浓得恰到好处,屏幕上还在放着吸血鬼和人类的爱情纠葛,屏幕外的人却已不在看。
仿佛一触即燃。
周宴京没有直接吻她,而是亲了下她的眼睛,很温柔,孟丹枝不禁眨了眨,睫毛跟着抖动。
她下意识往后靠,背部碰到沙发,腰后悬空。
孟丹枝抓住他的衣服,指尖陷进去,有点儿发白,周宴京含住她的唇瓣,与此同时,将她的手带离按在沙发上。
屋内暖和的温度似乎在急速上升,变得汹涌,强势和肆无忌惮,她很快融化成柔软无依的藤蔓。
孟丹枝间隙露出几声哼。
两个人似乎都快要失控,她还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柔中,直到她眼前暗了下来。
她的眼睛被遮住了。
——如果她没猜错,就是刚刚她用过的那条领带。
周宴京只是将领带搭在她的眼睛上,拦住她想要拿掉的手,看她下半张脸,好似茫然。
好像这一刻,他掌控了她。
“周宴京……”
“别说话。”他低下头。
孟丹枝看不见,乌黑浓密的发丝落在沙发表面,很快又从上面滑落,坠在半空中。
她终于得以体会新地毯有多柔软。
投影仪昏暗的屏幕光像沉沉的夜幕,在每一次变换时都像星辰变化,映着逐渐向皱起的地毯。
挡事的领带不知何时掉落,随意地丢在地毯上,无论是孟丹枝还是周宴京,都没有去看。
她好不容易重新得见光线,背景的投影仪屏幕桌面不知道已经变化了多少次。
扭曲汇合,又发散。
五颜六色的光投照在她的脸上。
直到停歇后,孟丹枝终于看清方块是方块,圆圈是圆圈,上面的白色原来是字。
周宴京的眼尾沾了点红,和白日差别甚大。
她早被套上他的毛衣,里面空的。
毛衣虽然很软,但不如贴身衣物舒服,空气都从四面八方而来,钻入其中。
她动了动,就感觉前面很奇怪。
孟丹枝红着脸咕哝:“我不就是蒙了你一会儿吗?”
和平时感觉好不一样,好刺激,就是说出来有点难以启齿……一点也不像他们会做的事。
周宴京:“是一会儿吗?”
孟丹枝:“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