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也真没让她失望,一开始还有模有样,两分钟不到,打碎了一只碗。
陶瓷落地破碎的声音显得有那么点尴尬了。
江定镇定自若,“意外。”
陈映梨呵呵。
可能江定稍微上心了那么点,总算有惊无险洗好了碗筷。
陈映梨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问:“我的五十块钱还有吗?”
江定洗干净手,回过头来捏捏她的脸,“你打劫?我没问你要二十块钱都是好的。”
“?”陈映梨表示不解,“你要耍赖不认账了吗?”
江定否认。
陈映梨说:“那你就掏钱。”
“这是你自己要帮我洗,不代表我们之前的交易不存在。”
江定听完高挑起眉梢,点点头说行,“钱我也可以帮你存着,顺便帮你花了。”
陈映梨跳起来打他,轻而易举被他抓住拳头,“今晚你睡地上吧你!”
睡觉时,江定还是厚着脸皮挤到床上。
第二天早晨,陈映梨醒过来江定已经回学校上课,她的枕头边压着一张红钞,手机微信上多了条未读消息,【老婆,酬劳,加倍,不用客气。】
陈映梨其实也没真的和他生气,美滋滋收下钱,特意将那一张钞票和其他的纸钞分开放在夹层。
后来那间小小的出租屋被他们装饰的越来越满。衣柜里大多都是陈映梨的衣服。
房子小,冬天却暖和。
刚开始没有暖气,另装暖气和每年的暖气费加起来要好几千块,陈映梨舍不得花这个钱,江定不怕冷,一开始觉得这个暖气可有可无,后来有次夜里回家看见她蜷缩在被子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第二天找人装了暖气。
不过陈映梨还是觉得冷,这样也好,有时候他惹她生了气。她都舍不得把他赶到沙发上去睡。因为他身上暖和,抱着舒服。
那年的运气说差也不差。
冬天的第一场雪刚好是在圣诞节,楼下有很多小朋友堆雪人打雪仗。
她看了羡慕又怕冷而不敢下去。
江定用窗台上的积雪给她篡了个小雪球,塞到她的掌心里糊弄她。
她被冰的一哆嗦,又把小雪球还给了他,“冻死我啦。”
江定低笑:“这不是看你很喜欢吗?”
陈映梨说:“我只喜欢看,你不要拿这种冷冰冰的东西来害我。”
“行吧,下次注意。”
过了新鲜劲。
陈映梨就老老实实躲在被窝里睡觉,窗户缝隙偶尔还是会传来几声小朋友们的打闹,她蜷缩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困倦的说:“男孩子好吵,我们以后要生就生女儿。”
江定揽着她的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陈映梨差点被他气醒,掀起眼皮,睁着双眸盯着他看,说:“你是怎么考上的大学?没有学过生物吗?”
江定对上她睁的圆溜溜的眼睛,忍住低头亲她眼皮的冲动,不过手痒还是捏了捏她的脸,“是我的精/子决定。”
“……”
什么叫火上浇油。
这就是!
陈映梨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她很无语。
脸皮薄,面红耳赤把脸闷起来,“睡觉睡觉。”
江定一本正经当着她的面开始“算命”,神色正然,“我江某人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今晚?我们争取一举得女。”
陈映梨踢开他,“滚。”
不过后半夜骤雨初歇后。
陈映梨在半梦半醒间又说:“还是先生个哥哥,让哥哥保护妹妹。”
“你觉得呢?”
江定不在乎,生孩子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还早。他不急。
他说:“我都可以,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