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牧念扯了扯手臂的沈曦旸的眼睛有些茫然，沈曦旸茫然的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沈曦旸回握了一下牧念的手，看见了地面上的躺在雨中的戒指，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沈曦旸和牧念的身上。

沈曦旸蹲下身子捡起了戒指，忽然，沈曦旸嘴角微微一笑，他将捡起来的戒指待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沈曦旸的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都戴着戒指，是情侣对戒。

原本被清空相关杜霂年的记忆的沈曦旸重新记起了所有，从他戴上这枚戒指开始，所有的回忆，所有和杜霂年相关的回忆，沈曦旸全都记起来了。

沈曦旸蹲着身子看着自己身边的牧念，他学着记忆中杜霂年的做法，摸了摸牧念的头。

对牧念缓缓的说道：“小念哥哥马上就要走了，我知道，小念不会记得哥哥，也不会记得杜杜哥哥。”

牧念听着沈曦旸的话，下意识的紧紧的抓着沈曦旸的衣袖，不愿意松开。

“小念不想离开哥哥，哥哥知道。但是小念，人的一生肯定会有一件需要你奋不顾身去做的事情。”

“小念你还小，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有很重要的人。”

“所以哥哥先走一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沈曦旸的话语十分的温柔诚恳，像极了已经不存在牧念记忆之中的那个人，那个被她奶声奶气的叫着杜杜哥哥的人。

沈曦旸扭头看向杜夫人的墓碑，发现墓碑上的字已经从爱子沈曦旸，次子沈曦旸，改成了爱子沈曦旸，次女牧念了。

沈曦旸笑了笑，最后摸了摸牧念的脑袋：“小念，辛苦你了，哥哥先走一步了。”

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牧念的身上，她极为艰难的辨别者沈曦旸的唇语，虽然不是非常的理解，但是牧念明白，沈曦旸这是在和她道别。

“别走。”

牧念紧紧的抓着沈曦旸的衣袖，不愿意松手，嘴里反复念叨的只有这一句话。

沈曦旸消失的很快，牧念抓着沈曦旸衣袖的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