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

杜霂年开始不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谁？

是为了第一个世界里对自己死心塌地以命相搏的沈曦旸吗？

是为了换这份救命之恩吗？

都不是，杜霂年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说来什么事情都像是数学题那么简单就好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要么无解要么就有固定答案，这才是杜霂年想要的东西。

杜霂年被沈曦旸留在了医院里，他不说话了，医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沈曦旸接到护工电话的时候正在剪自己的头发，为了不引起沈家主的怀疑，他为了这搓头发直接将有些略长的头发剪了一个清爽的短发。

沈曦旸将自己的头发放在了一个取物袋里，放在了一边，收拾好了自己四处乱飞的发丝，沈曦旸这才不紧不慢的接起了电话。

“沈少爷，你带来的那位病人，好像出问题了。”

护工的语气有些着急，从沈曦旸离开之后，杜霂年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无欲无求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娃娃一般的可怜。

沈曦旸眉毛微微挑起，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这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淡然的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行，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医生过来给他检查的。你只需要保证他好好的活着就行，其他的东西不用你去操心。”

沈曦旸说着挂断了电话，看这放在一边置物台上的袋子，再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沈曦旸不露痕迹的笑了笑：“你想玩儿是吧，那我就陪你玩儿。”

沈曦旸意味不明，也不知道这个你到底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