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吃过简单的晚膳的两人，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院子中心种着一颗大大的槐树，这时坐在树下乘凉，是再好不过了。

月色皎洁，光洁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四四方方的院落里，折射在院墙上，月亮也沉在水池之中。

“这半年你一个人过的还好？”杜霂年坐在躺椅上问道，眼睛却没看萧俢允

萧俢允坐在一边的树下，拿着帕子擦着手里的隋玉剑，仔仔细细一处都不敢放过。

沐弘玦的问话，萧俢允微微勾起了嘴角，没有正面回答沐弘玦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沐公子你可知道年节是那批流寇是谁吗？”

杜霂年还没接话，萧俢允就继续说道：“就是你把我买出来的那个寨子。”

萧俢允冷了两声，“沐公子当时总以为他们能洗心革面吧。”

隋玉剑的剑光折射了月光，落在杜霂年的眼里，杜霂年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唇，ai?shang?le?ya。

杜霂年：“其实我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洗心革面，我都知道，只是想让他们年节能好过些罢了。”

杜霂年的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回答着萧俢允的问题，并没有说出口。

他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悲悯世人的神仙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再来一次，你说他们会改变吗？”萧俢允这时已经收起了擦拭干净的隋玉剑，看向躺在躺椅上的杜霂年，低声问道。

“会改变吗？”杜霂年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语毕嗤笑了一声，嘲讽之意尽显无疑。

“萧俢允，你说结局会变吗？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杜霂年坐直身子看向萧俢允，表情冷峻的问道。

“……”萧俢允沉默了，他握紧了手里隋玉剑的剑把，咬了咬牙，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