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快是一个正常人了，马上就可以脱离掉那些不堪的过去了。”

“你做梦！”

耿昱的话语把杜霂年逗笑了，杜霂年松开了对耿昱的钳制，手上的刀片也是十分随意的朝着地上一丢，抹了抹脸，笑了笑。

“你？”耿昱显然是有些意外，段旻居然丢掉了唯一可以对自己产生威胁性的东西。

“怎么？”

杜霂年起身，眯着眼找到了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的所在地，蹲下身子捡了起来，撩起一片衣角擦了擦沾上了灰尘的镜片，拿起来在灯光下看了看，吹了吹残余的灰尘，才安然的戴上了眼镜。

眼前又恢复了清晰，除了镜片有一边有些花了，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杜霂年笑了笑，推了推眼镜。

“惊讶吗？”杜霂年笑着问道，耿昱总觉得段旻笑得有些诡异，但是又说不出来那个地方奇怪。

“你……”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我的启蒙恩师。”杜霂年收敛了一下外放的情绪，走到耿昱的身边，左手搭在耿昱的肩上，十分诚恳的说道。

“……”耿昱一时间竟然无语凝噎，段旻的反应属实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有当反派的潜力的，耿昱，你说的确实没错，我用了八年时间去证明，我们确实是一路人。”

外面的驻守部队。

车上曲耀十分紧张的听着窃听器那头传来的声音，因为信号屏蔽的原因，段旻那边传来的对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曲耀只能明白一个大概的意思。

现在的状况听着像是段旻在博取对方的信任，正在关键的地方。

“斯拉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