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不再像刚才一样怯生生,开始大起胆子来跟她聊天。

“老师,你不会也像之前的老师一样消失不见吧?”

小女孩眨着天真无邪的眸子,咬着糖果问她。

涂苏苏否认道,“不会的。”随后又道,“你们对每一个来支教的老师都这么热情吗?”

余之洲终于放过了地上的草皮,把魔爪伸向了院中还未长起来的小橘子树,一片翠绿的树叶在他手掌上翻来折去,化成小小的碎叶子落到地上。

他听到涂苏苏这话,小声嘟囔道,“对我就一点儿都不热情。”

女孩儿想都没想,答案脱口而出,“因为这样,老师就会愿意留在村里做媳妇了呀。”

她不谙世事的话语一出,涂苏苏和余之洲皆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不约而同。

涂苏苏继续循循善诱,“这话是谁告诉你的呀?”

小女孩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妈说,村东边那个疯婶婶,以前就是小学里的老师。”

疯婶婶?

见问出了有效信息,余之洲想趁热打铁接着问,说出的话还卡在喉咙口,就被涂苏苏轻推一把,拦了下来。

她眼神示意他别问,村长回来了。

看村长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鞋的侧边都沾满泥土,肩上还扛着一柄锄头。

像这种小山村的村长,往大了说,是一村的掌事干部,往小了说,其实还是个庄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