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确实很气程晓,气她拎不清,气她蠢,现在反而想通了。

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因为一件事看清了谁是值得交的朋友,也挺值的了。

她不再怪程晓,但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来往了。

程晓失望地回到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打不起半丝精神。

桌上的本子上落下水珠,一滴又一滴。

向白把她超出分界线的手肘毫不客气地推了回去,和她划分界限的想法十分明确。

程晓委屈地收回手,哭得更伤心了。

可是,委屈什么呢,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

马上就要到沈从云的生日了。

涂苏苏终于挑好了满意的生日礼物,她给他买了一颗小行星,以沈从云三个字命名,以后只要沈从云一抬头,满天繁星,总能看到属于他的一颗。

这个大惊喜,她谁也没告诉,就等着生日的当天,牵着他的手一起看了。

只是,这几天的沈从云表现得有些奇怪,总是对她欲言又止,好像有满腔的话想说。

比如现在,他又用他那双含水的眸子盯着自己,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讲得激情澎湃,朗读诗文抑扬顿挫。

涂苏苏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余光一瞥,沈从云单手撑着太阳穴,还是在看着她。

终于,她忍不住了,小声道,“你有啥话,你就说。”

总是用一双含情目看着自己,又想让她好好学习,又打扰了她学习。

沈从云淡笑着摇头,他只是想再多看看她。

苏苏,如果我走了,你会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