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踪迹,便是寻到了躲藏之处。
李阮棠略略思索了一番,将两张大小相同的图纸叠在一处,泛黄的纸张,在火光映照下,清晰地显出几方细微的不同。
“原来如此!”瞅了半晌的汪副将忽得一个机灵,指着这几处道,“白日里我们搜寻之时,曾有几处因地陷出现的沟壑被杂草覆盖,那里地势不稳,石块繁多,故而弟兄们没有上前。”
“想必庆郡王一行正是兵行险着,方才避开了我们的搜寻!”
“不错,白日里我也瞧过,那沟壑幽深,稍有不测,就会被掩埋其中。看来庆郡王当真是狗急跳墙。”
“不过将军也不必忧心。”汪副将忖了忖,与其他几个副将相互看了看,又道,“这沟壑口宽内窄,若是要躲藏,必定要往深处去。咱们天黑才将将扎营,如今就算她们逃出沟壑,此地唯一的进出口,也早就被将军命人驻守。”
“以属下看,她们不过是穷途末路罢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这几日庆郡王犹如神助,若是再不能将人一举捉拿,随她继续往前,就要过了山临关,到时候进了她的地盘,就不是追击这般简单。”
李阮棠肃容,又细细安排了人手。十步一岗,举烽为号。
帐篷外,将士们尽忠职守。
李阮棠夜里睡得却并不踏实,她翻了几次身,思来想去,这才一股脑坐起,就着最后一点灯芯,摊开了信笺。
行军多年,这还是她头一次写家书,也不知她那傻乎乎的啾啾收到这份信,会是什么神情。
李阮棠只想想,眉眼便柔和了不少。她伏案写了许久,最终落笔,不过简单的「平安」二字。
将信笺放入信封之前,她却又犹豫,若是小郎君兴冲冲地打开,发现只有这两字
李阮棠噗嗤一乐,似是已然瞧见了他闷闷无语的面色。她抿住笑意,提笔在信笺上又极为认真地补了一句。
火漆落下,李阮棠招来汪副将,甚是严肃地将信交给她。还来不及嘱咐信笺发往的府邸,帐篷外,火光接连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