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初他与回京后的她打赌,「若是李阮棠年前再娶不到夫郎,就要让出玄玉时」
她会有那么微妙的神情。
小郎君忖了忖,往她怀里又钻进几分,“棠棠,你还没说这几夜都跟那个青瓶做什么了。”
“自然是——”李阮棠故意顿了顿,窝在她脖颈处的孟均果然着急,眼巴巴地摇着她的衣袖,“是什么?”
他提着一颗心,一面生怕李阮棠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一面又觉得她并非那种风流的女郎。
而且,小郎君跟桑慎学了许多,也清楚他的棠棠青涩的很。便是吻,也只浅浅地勾住他的舌尖,一点儿也不敢用力。
他分神地想着。
李阮棠低眉看向攀在她肩头的少年郎,那双抬起的丹凤眼里似有万千繁星,被绯红的眼角一勾,登时显出无尽潋滟,犹如东风吹拂过枝头,催生出艳丽的桃花。
只看她一眼,心头就好似落进了一瓣,轻轻地又泛着些痒。
李阮棠仿佛被勾了魂,她缓缓覆身,抿住那略凉的薄唇。
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发紧发白,似是要将天地都摒弃在外,只留下她们两人。
榻上的角铃,在夜里响得清脆。
躺在软枕上的小郎君薄唇一早就被吮的发肿,就是舌根也麻酥酥的。他眼神迷离,瞧着含笑的李阮棠,“这也是他教你的?”
孟均翻身,将脸埋在被褥里,他是被她吻得很舒服,可
那酸涩荡在心口,犹如一把钝刀,一点点将片刻的欢喜抹去。
“又胡思乱想。”李阮棠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了起来,“我只是问他要了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