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落在李阮棠肩头的唇,便在她的注视下,直直贴了上去。落在实处的温软,登时就让小郎君心猿意马,羞红了脸。
他,他是想咬她来着,不过,她的唇这么软乎,要是真的咬了,应该会痛吧。
李阮棠的手臂还揽在孟均腰间,若非她机敏,想来这会面前的少年郎早就被磕得眼角绯红,眼泪汪汪。
虽然,现在的他也是红透了脸,飞快地抿住了她的唇。
纤细的手指将将要收紧怀抱,得了甜头的小郎君却向后一仰,挣开她的手臂,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水水润润,亮晶晶地好似偷了腥的小狐狸,却仍一本正经地与她道,“呐,我可警告过世女不许出声,你说了这么多,所以我才咬了你!”
被风吹起的车帘外,肃亲王府的灯笼高高挂起。
他偷偷睨着李阮棠的神情,不等马车停稳,捂着自己快要烧红的脸颊一溜烟地窜上了孟府的石阶。
还好李阮棠没反应过来。
孟均心虚地命人关好大门,转瞬却又欢喜的翘起唇角。虽说刚刚李阮棠不肯承认,可若非她有心,又怎么会及时察觉自己也被诓骗去了澜絮殿。
小郎君美滋滋地趴在被褥里,抱着从她那顺来的软枕,傻傻笑出了声。
肃亲王府。dg dg
入夜的纱灯总是要明亮许多,犹如摘了天上繁星,映出一地暖意。
未丹亦步亦趋地跟在李阮棠身后,趁她不备,先是揉了揉自己眼,又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
既然她视物清晰,痛觉也正常。那现在噙着笑意的姑娘,果真是她家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世女?!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次入宫时,世女分明说过是场鸿门宴。未丹想不通,亦不敢多问。她小心地伺候着李阮棠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