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悉悉索索穿衣的声响。
小郎君轻轻放下玉碗。
哎呀,李阮棠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吧?
虽说,他是有几分目的不纯,可,可他刚刚是真没注意。只是这一说辞,光是小郎君自己想想,都觉得说不过去。
更何况是李阮棠。
他越想越局促,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棠棠,你,你可,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孟均脸上愈发滚烫,就连掌心也冒出了汗珠,潮湿了攥得发紧的衣袖。
“嗯。”身后的女郎依旧浅浅淡淡的。
小郎君心下一慌,顺手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杯盏放在嘴边。
温凉的茶水短暂地解了快要烧上眉毛的烫意。只不过,这茶?
孟均一呆,下意识地抿了抿留在唇边的甜意。
“棠——”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飘逸的广袖无力的滑落,连带着杯盏清脆落地的声响,统统归于沉寂。
眼瞅那俊逸的身影就要从软凳跌落。
李阮棠来不及披上外衫,急急接住昏沉过去的小郎君。那双杏眸有些无奈地瞧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唇角却微微扬起。
傻乎乎的。
哪里有人下药,还这般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