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京都中关于她们二人的传闻甚多。李阮棠瞥了眼墙头上,树荫下,明显蔫了不少荷叶,送客的步子一顿,转头遣了未丹陪齐昀出去。
她慢吞吞踱着步,负手往回走了两步。
那躲在荷叶下的脑袋登时矮了一截,只露出个叶柄。李阮棠瞧着稀奇,亦起了兴致,想看看这孟小公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墙下的脚步声缓缓走远。
孟均凝神听了一会,这才偷偷地站直身子,那双乌黑的丹凤眼探过墙,四下一瞧,哪里还有李阮棠的身影。
小郎君心头一梗,急急用手撑住墙头,又往里张望着。不对啊,就算她步子快,怎么也该能瞧见个背影才是。
碧绿的荷叶下,露出一张疑惑的俊颜。
微微风来,吹皱一池清水,吹乱一树新叶。连带着小郎君遮掩用的荷叶,也打着滚,飘飘忽忽自墙顶落下。
“呀!”
肃清王府素来不种荷,这叶子掉下去可就穿帮了。
孟均下意识伸手去捞,唬得抓住扶梯的知秋知冬面色泛白,急急抱住他的腿,“公子!您可小心些。”
他们叠声心焦地低唤着。
垂眼下瞧的小郎君只觉得心口一窒,怔怔对上仰头看来的李阮棠。
她就站在墙角阴影处,神色淡淡地,又极为安静地立在那,犹如一株青竹苍柏,挺拔孤傲。
“李,李”小郎君眼角一抽,生怕她问起自己趴在这的缘由,结结巴巴了半日也想不出个好借口。
他紧张地眸子都瞪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