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棠深深吸了口气,他对自己全然不设防,用来遮身的斗篷系绳就在她手下,只要一拉
她亦是女子,他又是自己的夫郎。
刹那间,李阮棠只觉得自己刻意压住的心,飘忽忽就没有了踪迹,唯有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她还活着。
“啾啾。”
柔和的音色带了一份别样的情愫,让闭目等待时机的小郎君脸上又红了几分。
他稍稍睁开些眼缝,快看清她的眼睫时,才又倏地闭上,放在膝上的长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斗篷。
似是怕惊走小心靠近的姑娘,孟均气息都弱了几分。
啪啦——
烧在火堆里的木柴轻轻炸出了声,香甜可口的薄唇近在咫尺,李阮棠脑海中那根弦却倏地收紧,剧烈的疼痛冲淡了所有旖旎。
她猛地用手捂住头,额前鼻尖的汗珠犹如雨珠,滴滴答答争先恐后的冒出,又飘飘洒洒的坠落。
李阮棠咬唇不做声。
小郎君等了半晌,也没触到她。心下登时好奇的紧,不过她们这会应当挨得很近才是,要是他冒冒然睁开眼,对上她的眸子,那多羞人啊。
他知晓李阮棠向来都是个克制的性子。小郎君忖了忖,强忍着烧红的脸颊,往前又凑了凑。
咦?人呢?
微凉的山风打着旋吹过孟均的发丝,他便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了此刻的不对劲。
小郎君倏地睁开眼,入目便是李阮棠痛苦的面容,她疼得面色泛白,却又强忍着,便是对着旁人的腰背也依旧挺拔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