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幼宁微怔,他那点小心思,倒是被啾啾说得分毫不差。
喜欢李娘子的心自然是有的,但想借她一飞冲天的念头也不少。窗外,有人影靠近。
胡幼宁无意间瞥见,心念几转,还是忍不住,“啾啾。”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得极为无辜,“先不说旁的,你和魏姑娘这段情,当真能彻底放下吗?”
窗外,原本要走开的人影一顿。
胡幼宁叹了口气,“今早魏姑娘的人送信来时,还说她为了寻你,风寒又重了不少,这会卧床不起,人都消瘦了不少。”
他悄悄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魏姐姐她,病重了?!”小郎君心下生出不少愧疚,早知道她身子这么弱,就直接托她带出封信,也省得到时候娘知道这事,又怪他不知深浅。
他愁眉苦脸地用手托腮,“阿宁,魏姐姐来信这事,你还没有与其他人说过吧?”
要是被李阮棠知晓,怕是不好解释。
更何况,他还没来得及看信,也不知道这里面说得是好还是坏。小郎君一时忧心忡忡,一时又百般烦恼,眼神往压在桌上的信封瞅了几眼。
“没有。”胡幼宁摇摇头,再看向窗外时,那抹身影早就随风而散。
孟均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阿宁,虽然你表明了心迹,但有一事,我不能瞒你。”小郎君正色,捏着信封道,“世家权贵于京都并非什么长久之词,俗话说今日富贵强权人,他日监牢无骨鬼。”
“你可要想好,这一脚踏进去,或许并非如你所想。”
“我明白。”胡幼宁微微颔首。
情之一事,徐徐图之方是上策,再者现在李娘子满心满眼都是啾啾,他若想取她一抹温柔,便需耐着性子,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