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棠心底越发纳闷,但啾啾这般抵触,她若是再问,恐怕也得不出什么正确答案。
思及此,李阮棠含笑点了点头,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也好。”
她走得爽快,小郎君登时松了口气。竹架后的浴桶里,依旧有她细心洒满的花瓣。
孟均刚刚坐进去,脑海里蓦地又回想起那个诡异的梦。
奇怪了,为什么他会连做这个开窍的梦,也是与她贴贴啊?!明明,他是为了替李阮棠解毒不是么?
小郎君心底越发不平静,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瞅了眼丢在一旁的中衣,趴在浴桶边哀哀叹了口气。
人是洗干净了,可衣服怎么办?
洗过又不能立马变干,孟均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该剪破丢掉。要不然,万一被李阮棠看见,他,他可解释不清。
换好衣衫的小郎君到底不放心,发丝还未来得及擦干,趴在窗边就先问胡幼宁借了一把剪刀。
这贴身的物件,便是剪破,也要剪得细碎才好。
孟均坐在凳上,正聚精会神地飞舞着手中的小剪刀。
咚咚——,房门被人轻轻敲响,“啾啾,我是阿宁,我能进来么?”
嗳?在这节骨眼?!
小郎君欲哭无泪,只手下越发迅速,一面应着胡幼宁,一面赶紧寻了个小包袱,先将这些碎布条裹了进去。
“阿宁。”
胡幼宁推门进来的瞬间,孟均刚刚打好最后一个死结,他暗暗松了口气,用脚将小包袱往后踢了踢,笑道,“你的行礼可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