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早就唤过李阮棠一声妻主,就算那些人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也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
更何况,女帝猜忌她,若他也在这时候离她而去。那李阮棠岂不是会很难过。
她还有伤。
小郎君单是想想,心尖都好似被人狠狠咬了一口,隐隐作痛。
当年李家女子战死沙场方才得来这一个异姓爵位,不过匆匆十年,女帝便又猜忌起了李家仅剩的独苗——李阮棠。
这三字自唇间滑过,忽得便涌出了淡淡的苦涩。
小郎君悄悄攥紧衣袖,扫了眼近前的女婢,“魏大人,朝堂上的事我不懂,可我娘常说,陛下是明主。”
“我相信陛下。”
“多谢魏大人好意提醒。”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似是料到孟均的反应,魏云若唇边笑意更深,这小孟公子果真如她想的一般心软心善。
这样的男郎,便是日后娶进家门,后院也不会闹得鸡飞狗跳。
不过,眼下却是要他先记着自己的好才行。
魏云若压低了声,“既是如此,那我便陪孟公子一起寻到李世女。有我在,便可力证孟公子清白。”
“多谢魏大人。”小郎君压抑住难过的心,真诚道,“有魏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许多。”
他说得恳切万分,这厢恭敬上前的十八陪着小心,向魏云若禀道,“大人,今下午是您侍讲,若是现在快马赶回,尚来得及。”
“这”魏云若蹙眉,欲言又止地看向孟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