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得声嘶力竭,“胡三娘,你疯了不成!这里面牵涉多少大人物,一旦宣扬出去,你我皆为草芥!你若是还有神志,这会就该帮着我,将这不怀好意的李阮棠一起收拾了才是!”
付兰仙已是穷途末路,她拼命挣扎了几番无果,越发恶狠狠道,“更何况,她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你将她拖回胡家村,又怎么引出这些事!”
胡三娘一声不吭,她抬眸看向处理完那几人的李阮棠,恭敬道,“李娘子。”
缓步上前的女子,衣袖上溅了不少血迹,那平日里温和的面容泛冷,随手捏出一个药丸,胡三娘见状,忙掰开付兰仙的嘴。
入喉的苦涩,呛得付兰仙涕泪横流。
她惊讶地瞪大双眼,怒道,“李阮棠,你不是自诩公义么,怎得也会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
早前在胡家门口,正因她那做派迂腐,付兰仙这才敢带人上山。没想到,李阮棠竟还有两幅面孔。
她恨恨呸了几声,张口要呕,就被胡三娘掏出汗巾牢牢堵住了嘴。
李阮棠微微挑眉,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踩在她心口道,“你既然与京都联系紧密,想来那孙货郎也是你的人吧。”
长山沟的确地陷过几回,但李阮棠翻过胡里正留下的札记,亦问过曹姑娘,经地陷死的那几户,无一例外,俱是与付兰仙有过节之人。
且,每每地陷之时,亦有人在村里遥遥瞧见长山沟中有青烟冒出。
是以这地陷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便是一大疑点。
再加上这两年,因地陷死人之事,胡家村人各个惧怕,甚少有人经长山沟外出,若有人当真在这里做些什么,也难发现。
李阮棠脚下用劲,冷道,“刚刚你吃的药丸乃我府中秘药,于经脉有烧灼之效,食之一日内若无解药,便会七窍出血,筋骨烧裂而亡。”
“你若和盘托出,我便保你一命,如何?”
付兰仙从来都没什么骨气,这会被李阮棠一说,登时就觉出五脏发热,她吓得连连发抖,忙不迭的狠命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