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将目光从花环上收回,“妻主,今——”
虽说胡三娘再三保证这招有效,但李阮棠瞧着自家小夫郎,也不太像欢喜的模样。
尤其这会啾啾还皱着眉,李阮棠想起白日小郎君恹恹坐在灶房前的情形,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不等小郎君说完,她忙点头道,“今中午的事,是我不知好歹。”
啾啾一心为她,又不曾吃过苦。想不到这其中艰辛,本就是常事。
而且小郎君面薄心软,又与阿宁处得不错。她那么说,无疑是给了他一盆凉水,虽叫人清醒,却也冷了心窝。
小郎君这般护着自己,她身为妻主,自然要珍惜这份心意。
是以李阮棠认错认得十分自然,并未有半分为难。
“妻主”
孟均怀疑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错吧。李阮棠竟是与他在道歉?!
小郎君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他踮起脚,伸手摸了摸李阮棠的额头。
没发热。
孟均被惊得缓不过神来。
要知大晋之中,女子为尊,便是他娘,也不曾因为言语小事,矮下身段哄过爹。
他怔怔地瞧着李阮棠将手中的花环递来,许是夜色太凉,月光脉脉。
明明面前的姑娘脸色还十分苍白,偏小郎君瞧得心口一热。
那双含笑的杏眸好看,秀挺的鼻尖也好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