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话本常有。
孟均初读只觉得矫情,这会子反倒明白其中乐趣。
总归是逗人嘛。
他抱着自己手臂,偷偷瞥了眼手足无措的李阮棠,语气又低了几分,“妻主,不必在意啾啾,啾啾刚刚只是一时胡话。”
“妻主若是有心仪的小公子,等以后回京只管接人就好。”
“做主夫的,自是要大度。”
“啾啾,你听我说,我——”
修长的手指适时地隔着帕子轻轻捂在李阮棠唇角,小郎君甚是气足地长长叹息一声,“妻主不必再说,我都知道的。”
那双漂亮丹凤眼还有些许薄红,似是春来刚醒的桃花,艳艳地落进李阮棠心尖,直教人生出满满怜惜。
“我只有”
隔着手帕,她的话模模糊糊,听不清。
还做着戏的小郎君好奇抬眼,即刻便落入一片诚挚目色。
“啾啾。”这两字她倒是唤得清楚。
她是说只有他,还是只叫了他的名字?
小郎君气息一滞,又不好问她,心下随即又恼了三分。早知道就不学话本上那些男郎动不动捂人嘴,这下好了,反倒给自己平添许多烦恼。
虽然早前她也曾信誓旦旦说没有他人,可一个失忆的女子,又能记得多少前程往事。便是真有心仪之人,也早就不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