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瞧着新奇,又道,“李阮棠,今天那个土豆很好吃。”
他从不知道,只是简单的在煮好的土豆上撒些盐巴,也能吃出回甘。
“还有啊,昨你帮我洗的衣衫很干净,皂荚的味道也很好闻。”
小郎君笑着又说了好多,躺在炕上的李阮棠,眉头渐渐舒展,握着他的手也放松了不少。
“李阮,咳。”
孟均正预备与她再说说胡幼宁,喉咙一痒,唤她名字时接连咳了几声,连名带姓的称呼,落下来就只剩无意叠起来的「棠棠」二字。
“咦!”小郎君稍稍缓了气息,一转头就发现睡梦中的李阮棠面色突然红润了不少。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孟均担忧,伸手往她额间试了试温度。心下更奇,明明刚刚都还好好的。
不过,这情形倒与她昨日清醒时有些像。
小郎君瞬间有了猜测,总归眼下没有旁人,孟均提气,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紧紧盯住睡着的李阮棠,长指攥紧,又轻又低地开了口,“棠棠?”
话音落,他便亲眼瞧着李阮棠的面色又红了几分,亦如春风来,漫山花开,艳丽动人,
小郎君先是一怔,眉眼间便染上了笑意,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坐在炕沿边,隔一会便悄悄唤上一声。
直到睡梦里的人露出的脖颈都透了粉,孟均才极为遗憾地停下。用帕子浸了温水,轻轻敷在李阮棠红了的脸。
他做的认真又细致,待院门吱呀一声响起。小郎君才惊觉,时日已近晌午。
长山沟里木森林立,前几年因为地陷,山体不似过去巍峨,处处山石嶙峋。河道毁的毁,散的散,水流却是不小。
胡幼宁回来的时候,裤脚都湿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