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对大部分难闻的气味都谈不上讨厌。
没什么能比人类欲望的气味更讨厌。
司机怕身上沾了烟味,进车里徐升闻出来,因此最终还是没抽;汤执虽然饿,也不敢吃东西,因为徐升八成也能闻出来。
两人只能一边聊天,一边在停车区晃了一小圈,探头探脑看了看外头的天。
到了十二点半,徐升终于出来了,高尔夫球车上没有徐鹤甫和其他人,只有徐升。
他上了车,让司机往家开,汤执也发信息要厨师备菜。
刚把消息发出去,徐升在后座开口:“下个月和我一起出境,去MI州的溪城,你找时间把签证办了。”
汤执抓着手机,愣了一下,问徐升:“去多久?”
“十天半个月,”徐升道,“事办成就回来。”
汤执说“好吧”,顿了少时,又对徐升说:“徐总,婚也结完了,下周我想去看我妈。”
徐升在后头安静了少时,才说:“挑个事少的日子。”
汤执有些高兴,向他道了谢。
汤执找了徐升陪他外祖父去登山的一天探监,本来准备和以前一样,自己步行搭地铁转公交去女子监狱,但到山脚下的路实在太远,他还是拜托司机送了他一程。
汤执在等车时,徐升也坐在起居室等徐鹤甫的司机来接。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徐升忽然告诉他。
汤执说好,又祝徐升:“登山开心。”
徐升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