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
一个上午过去,沈博渊终于坐不住了。
他今日也像往常一样躲在房里,谷梁隐在的这段时日,他真正办的事不多,大多时候都在等,或者听。
等谷梁隐静悄悄地守到他房门口,他在灵力上的修为比谷梁隐高,所以只要谷梁隐一来,哪怕他敛了气息,自己也能知道。
听谷梁隐他院里踱来踱去,轻声叹息,或用笨拙的方法逗自己开心。有时候谷梁隐不想扰他,所有动静都放得很轻,可即使如此,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整个上午,谷梁隐都没来。以前他也不是日日都来,可自从凉亭谈心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以前,沈博渊觉着,只要自己在房里等着,或早或晚,谷梁隐总会来。可如今,他在方圆数里都觉察不到那人的气息后,开始慌了。
他怕那人再不会来了。
他一把推开房门,冲到谷梁隐的房门口,他站了一会儿,没感受到任何气息,房里没人。
他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挪着步子,缓缓伸手推开了房门。
还好,东西都在。
他霎时松了口气,随即自嘲般笑了笑。自己怕是太过紧绷了些,镇定下来后仔细一想,谷梁隐即使真的要走,也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
“谷梁公子去哪儿了?”他找了伺候谷梁隐起居的下人来询问。
“回宗主,谷梁公子一大早就去后山采药了。”
“嗯。”
他这才想起来,这两日,便是药材的采摘时期了。
“等等。”沈博渊忽然想起什么来,“后山机关的事,可有人告知谷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