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衣服脏了,我帮你……”白泽跌落时衣服蹭到了些泥土,风狸看见了,本能的想伸手替他掸尘,伸了一半又讪讪往回缩,白泽却一把拉住了他正回缩的手。
风狸一怔,白泽的体温透过手掌传递到他手上,风狸想抽开手,可又贪恋这温度,舍不得挪分毫,他盯着白泽的手温柔的笑。
最后就自私一次吧,他对自己说。
白泽一只手握紧他,另外一只手拿出一支玉笛,温声道:“宿飞。”
“什么?”
“玉笛,叫,宿飞。”
这支玉笛白泽做了很久很久,玉本身就难打磨,可他还想做得精细再精细,他要一支配的上他的小米糕的完美玉笛。
风狸心如猛鼓重击,彻底愣住了。
他缓缓接过玉笛,仔细抚摸着每一个花纹,每一个笛孔,摸到“宿飞”二字时,忽地又哭又笑。
“阿泽……”他泪如雨下,“太晚了阿泽……怎么办,太晚了……太晚了啊……”
“老天为什么如此对我!”他突然疯了似的怒吼,“不要!不是!不是这样!不公平!不公平!”
“小米糕!”白泽一把抱住他,“听我说!”
风狸安静了。
白泽把他抱得更紧,手轻拍他的后背,温柔道:“小米糕,不怕,阿泽在呢,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所有的结果,我们一起承担,所有的罪孽,我们一起去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阿泽……”风狸头靠在白泽肩膀上,身影已经越来越淡,“我……”他又收住了话,“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
话音刚落,风狸倏地化成淡淡黑烟,四散而去。
白泽怀里一下空了,心也跟着空了,他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