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咳……”他从喉间挤出几个字,“赢了。”
虚妄弯了嘴角,滚烫的泪珠却从眼里滑落,他俯身抵住池唯容的额。
“嗯。”他已发不出完整的字音。
谷梁隐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一手把住一人的脉细探起来。片刻后,点了他们身上几处穴位,喂他们吃下一颗丹药。
其他人这才回神似的一股脑涌上去,把人扶坐起来,围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询问伤情。
二人已经精疲力竭,哪有力气回答他们,就闭着眼装死。正当众人吵嚷得他们头都要炸开时,天地忽起一阵异风,激起一阵烟尘飞扬。
众人抬头,望着异风吹来的方向,一道白光忽然从异风源头出迸出。
白光散去,烟尘里立着一位白衣人,在风狸的正对面。
“小米糕。”白泽垂眸望着眼前人。
风狸浑身一僵,双眼倏地睁大,他迅速戴上帽子转过了身,身体不住微颤。
这些年,他无数次梦到过白泽,但他不过去,都只远远地看着,他再不敢去触碰他的阿泽,有时白泽会追着过来,他第一反应永远是逃,追不上他的白泽总是满脸委屈,负气地掉头走掉,此时他才敢停下去看他的背影,伸手虚虚地抓一抓。
他不准任何脏东西碰他的阿泽,包括他自己。
“小米糕。”白泽又唤了一声,准备上前去。
“别过来!”风狸低吼,又把帽檐往下拽了拽,抑制不住地剧烈喘息。
是梦?是幻觉?可为何他的声音如此清晰真实?与以往梦里的他都不同,他很想回头看一眼那是不是真的、活生生的白泽,可又怕一回头发现只是一场幻影,他踟躇在原地,脚下千斤重,一步动弹不得。
“现在小米糕这名字已经叫不动你了么?是不是要敬你一声风狸魔宗你才肯回头?”
风狸呼吸一滞,白泽字字铿锵,带着怒意,像把锤子一下一下地重击着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