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啥慌?她都多大人了?”他娘白眼一翻,“干啥都要你送?哪有那么娇气!”
“哎呀,娘。”男子无奈道,“人不也才二十出头的姑娘嘛,再说她还有身孕,我担心她很正常嘛!”
“整天就知道媳妇长媳妇短。”他娘道,“果真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娘你真是的。”男子赶忙过去扶他娘坐下,“我们也没少孝敬您哪,阿凝她哪里待你不好啦?您啊,以后少说说她,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一字一句全部清清楚楚地落在阿凝耳朵里,她捂着嘴蹲下身痛哭起来。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他听不见的。”
虚妄的声音在阿凝耳边响起,他人依旧等在门外,只是用了只有她能听见的传音术法。
阿凝终于放下手,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一炷香快到时,阿凝从门里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泪一直未干。
“你的……”虚妄问道,“身体在什么地方?”
她相公至今没接到她出事的消息,说明还未有人发现,好友结婚事务繁忙,怕是以为她只是有事耽搁了,根本顾不到去细究,她的身体,应该还躺在冰冷的河水里。
“我图省事,走了一条崎岖近道。”阿凝抽噎着,声音沙哑,指着一个小路口道,“顺着这个路口一直走,看见的第二个桥,便是。”
“你放心。”虚妄道,“后面的事,我都会处理好的。”
“多谢仙君。”
“走吧。”虚妄轻声道。
阿凝回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火的小屋,低垂下头。
“嗯。”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