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管家了然:“应该的,池少爷放心。”
与马管家拜别后,池唯容带着虚妄踏出正堂,刚准备御剑,却被马管家叫住了。
“池公子。”马管家恭敬道,“我家老爷生前因急功近利确实做错了事,还请池公子大人大量,勿再多计较。”
“斯人已逝,爱恨随风,本当作‘事如春梦了无痕’,”池唯容温声道,“但我不能替他人原谅。”他和虚妄行礼,“抱歉。”
“了解。”马管家回礼,“少爷与二位关系好,以后还劳烦公子们多关照。”
“自然。”
进了谷梁家的沈博渊一到地方就把自己关进了房,任谁再怎么敲门就是不开。谷梁隐本就不会安慰人,有时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叫了池唯容和虚妄来依旧如此。
于是谷梁隐常徘徊在沈博渊的房门外,对着一扇紧闭的门发愁。
池家被重挫,沈家无主,其他世家做缩头乌龟,风狸俞发肆无忌惮。
人间满目尸横遍野,魔气冲天。有地方洪水滔天、有地方瘟疫横行,有地方地裂山崩……苍天似发怒般频繁地怒吼,天灾人祸齐降,一时如炼狱。
“少爷!这人还有救!”一弟子喊道。
“我去。”虚妄道,池唯容此时正为一重伤之人输入治愈灵力。
“好。”池唯容回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不知已救治了多少人,但更多的,是救不回来的人。
池家本就在恢复期,弟子只要伤稍微好些的,几乎都跟着池唯容出来救人了,且即使有谷梁家的助力,在大片的天灾人祸前,也力不从心。
“少爷!快来看看这孩子!”又一弟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