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一惊,背后一凉。
“你不是想不起来我那天说了什么么?”池唯容站起身来,“但你刚刚说了尽皆、剑、黑色、铁扇,还知道了扇名的第一个字。”他俯身凑近虚妄,“想从我嘴里套出全名?还故意把家里所有人都支出去。你想做什么?不。”他声音冷下来,“你已经做了什么?”
虚妄沉默低头装死。
池唯容撑身而起,踢开椅子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虚妄也急忙跟着起身。
池唯容偏头眼神一冷,道:“给我坐这儿,哪都不许去。”
虚妄就讪讪回身重新坐下了,心里只有两个字不断回荡:完蛋。
监控室里的池唯容脸色越来越冷,屏幕里那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是在往他身上扎刀。
那人在监控室里苍白着脸抱头痛苦呻吟,还非要继续往下看;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回了卧室,还不安稳,又掏出手机不知查什么;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画面自己都站不稳了还不放下手机,直到受了更大的刺激一把抓翻了厚重椅子砸在自己的腿上;他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惨叫,颤抖着声喊疼叫人来救他;他承受力到了极限,忽然不动了,就这样自己在冰冷的地上晕了近20分钟;他醒来后面无血色,满脸疲惫,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抬起椅子,挪出自己的腿爬上了床……
池唯容仿佛被燃着火的箭猛射入胸口,又火大又刺得疼。
“很,好。”他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监控室。
池唯容重新回到餐厅的时候,整个餐厅气场都变了,上面覆寒冰,下面烧烈火,虚妄在这冰火交融里惊得浑身一抖。
“给我过来!”池唯容一把拉起他就往楼上拽。
“呃……”虚妄如鲠在喉,他本能地想辩解什么,但在池唯容的冰火气场里又闭了嘴。
池唯容一路抓着人进了虚妄房间,狠狠把他往床上一甩。
虚妄偏低着头不敢看池唯容,就自己吃痛地捏揉着刚刚被池唯容紧抓的胳膊。
“原来知道痛啊。”池唯容垂眸盯着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