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死心,道:“就……就凭这个?”
“断我的发。”池唯容一哂,“敬我的人不会,怕我的人不敢,恨我的人没那么无聊。”
虚妄:“……”
“我说完了。”池唯容道,“该你了。”
虚妄:“……”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日他本就是偷着来的,他不确定池唯容是否希望自己看到那样的他,更不知道若是池唯容问他为何来了又走,他又该如何回答……
“雪夜那日,是不是你?”池唯容却忽然再开口。
虚妄一怔,他没想到池唯容问得如此直白。
“嗯。”他沉默半晌后,终于应声。
池唯容忽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半跪到榻上,一手撑上了榻的靠背,半环住虚妄,温热瞬间升腾。
虚妄猝不及防,呼吸都窒了一瞬,隔得远远地都能“我见犹怜”,更别说眼下如此近的距离,他滚了下喉头,微偏开头去。
“那日,你带我回的房间?”池唯容低沉的嗓音响在他耳边,直震他心底,震得他整个人都酥软下去。
“嗯……”他带着颤音蹦出了这个字。
“打开了桃胶银耳雪梨羹,最后却没动?”
“是……”
“床头的诗,看见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