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疑惑地看了一眼池唯容,就抱着人过去推了门,他环视了一下屋内,所有陈设均无变化,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件池唯容平日的用品。
虚妄有些懵,他的阿唯真的住进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没道理啊,放着好好的朝暮居不住,住他的小破屋做什么?
虚妄有些愣怔的抱着池唯容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又回头朝屋子看了一眼,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案几上一小炉正煨着一蛊汤,旁边还好好放置着小碗和汤勺,他过去掀开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桃胶银耳雪梨羹。
以前他在池家的时候,无论什么回来,总有温着的羹等着他,好像怎么都喝不完,好像只要想喝的时候就能有,那时候的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连闻一下这熟悉的香味都成了奢侈。
这香味能勾魂,直往他心底钻,可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有时候就是如此,想念了太久的东西再遇见,总有点“近乡情怯”,他被热气了迷了眼,片刻后缓缓拿起了碗勺。
从汤羹那回到床边的时候,虚妄发现池唯容还没睡,只是半阖着眼盯着某处发呆,安安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虚妄顺着他盯的方向看过去,是屋内正燃着的烛灯,他忽然意识到是不是灯太亮了,刺得人睡不着,某人正向它抗议呢,他轻轻地低笑了下,抬手挥出一阵风去熄灯。
呼——
灯没灭。
呼呼——
灯还是没灭。
呼呼呼——
灯依旧没灭。
虚妄怪异地盯着那灯看了一眼,便准备要起身去查看。
“吹不灭的。”池唯容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醉意还有些嘚瑟。
“为何?”虚妄回头看他。
池唯容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转过头,抬眸看虚妄。
他看了好久,虚妄也没有动,就让他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