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浑身一僵,倏地瞪大眼睛,脸上瞬间绯红发烫,心脏狂跳,一时竟连呼吸都忘了!
庆忌一转头,就见江寻雅瞪个眼睛,脸色发红,一动不动也不呼吸,吓得把毛巾一扔赶紧就过来探了探她的脸。
“好烫!”庆忌顿时就急了,“江姑娘你别吓我!我去找大夫!”
“不用!”江寻雅一把扯过被子往脸上一蒙,“那……那个……方……方垫……是……是……”
庆忌恍然大悟,这才放松下来,浅笑道:“是我放的。”
“啊???这……这……这……”
“江姑娘不必为此害羞,等时候到了,我给你调我特制的红糖水,红糖加红枣和玫瑰,甘甜不腥,花香馥郁。”庆忌温声道,“以前照顾我娘的时候我经常处理这些,姑娘的寻常事罢了。”
江寻雅家庭还算开明,所以她本身性格比较跳脱开放,可唯独女子这事,她娘总教她在身时不可进爹爹和哥哥的房间,说会不吉利,这好像也是大众默认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家都是这样,便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眼下却有人对她说,这些不过是姑娘的寻常事罢了,还是出自一男子之口,他不仅没觉得此事有任何不吉利之处,还替行动不便的她想得周全,甚至表示愿意在那时照顾她,给她调红糖水,她亲爹亲哥都没这么做过,她忽地心头一暖,心下瞬间就柔柔软软的。
但她还是羞,蒙着被子不肯放下,本来脸就烫,在被子里一捂更热,她没被梼杌一蹄踹死,倒是差点把自己在被子里闷死。
“她这是要把自己闷死?”虚妄一脚踏进来,好奇地盯着床上默默蠕动的一坨被子。
“哟,你这是求死心切啊?”虚妄往床边一坐,就摇起了熏风,“先是非等在阵门要被梼杌踹,没踹死,结果现在又非把自己往被子里闷,江寻雅,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江寻雅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着粗气仰天长叹:“师兄……不做人哪!”
随即两人一对望,都把对方吓了一跳!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她发烧了?”虚妄赶紧转头问庆忌,“通知大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