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烈眼角湿润了,颤抖着唇,点了点头,便继续跟着池家众人走了。
台上冤魂一拥而上,罗鸿生惨叫传来,池家众人和祁烈顿了一下脚步,但没有人回头。
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来还。
池家众人和祁烈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大家沉默了一阵,没人说话,还是江寻雅率先打破沉默:“那个……祁将军,不好意思啊,我们……我们该送你上路了……”
祁烈笑了下,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有心愿未了,我想去我兄弟们牺牲的地方看一看,再送他们最后一程,还有……”祁烈垂下眼眸,“我想去找小清和孩子,我……不会让她们看到我的,省得她伤心,我……我就看看孩子长什么样,看完我会自行上路的。”
池唯容颔首,没有反对,虚妄递给祁烈一块召唤牌,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祁将军可随时召唤我们。”
“多谢仙君。”祁烈继续道,“在下还有一事,想请仙君们帮忙。”
池唯容温声道:“祁将军请说。”
祁烈掏出一封信,道:“小清她很懂事,也很理解我,之前我把她送走后,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后来我越来越忙,书信就少了,但我跟她说,军中忙,最近在商量大事,不要贸然回来,后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给她回信,我知道她肯定很担心,但是她为了不坏我事,硬是忍着没回来,如今她已经快临盆了,我怕她心不安,生产时有危险,就劳烦仙君们帮我把这封信带给她,好让她安心待产,其他的事,等她平安生了孩子以后再说吧。”
池唯容接过信:“祁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将信带到。”
祁烈行礼:“地址在信封上,有劳仙君们了!”
海棠花从树上落向空地,一阵风拂来,飘在空中的花瓣就偏离了方向,再也落不到原定的地方。
海棠还在,埋的酒也还在,可那酒终归不会再有人挖出来喝上一口,树下也再不会有把酒言欢的少年郎,那些轻狂的恣意少年时光,终究成了蒙尘的旧日子。
“池家仙君!池家仙君!”
与祁烈分别后,池家众人便踏上了去别院的路,没走多远,忽然从身后追来一个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