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池唯容道,“他要是想说刚刚就说了,他有顾虑,不够相信我们。”
“先看看情况再说。”虚妄拍了拍池唯容的肩膀,“休息吧。”
二三在旁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脑子里仿佛有一团浆糊,他抓了抓头,决定回去仔细思考一下他们的对话。
池唯容进房后给虚妄倒了一杯水,他喝了水,微偏过头看着池唯容,道:“有点奇怪。”
池唯容跟他对视一眼:“是。”
“按照罗鸿生的描述。”虚妄继续道,“这邪祟并未真的伤到人,好像只是想弄出点动静来,没有多厉害,按理说就算是江湖术士,也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何以绕这么远请池家除祟?”
池唯容点点头:“他要么没说实话,要么,只说了他想说的那部分。”
“嘶。”虚妄手点桌子,“主将不实诚,副将不配合,这就不好办了。”
“人不说实话。”池唯容晃了晃杯中的水,“就让想说的东西说。”
虚妄嘴角一勾,道:“该开口的总会开口,不想开口的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说完他站起来去柜子里找了一条薄毯,抱去了榻上,抖开往身上一盖就躺下了,还潇洒地说了句:“困了,睡觉。”
池唯容知道虚妄是故意把床留给他,他看了一眼已经躺上榻的虚妄,毯子很薄,榻很硬,没有任何铺垫,他饮尽了最后一口茶。
“阿唯,吹灯。”
池唯容一下捏紧了衣袍。
虚妄半眯着眼,声音有些沙哑,好像真的困了。
池唯容面色平静,起身吹灭了烛灯,脱了外袍,然后躺上了宽大柔软的床,他盯着床顶发了会呆,继而深呼吸一口气,在寂静的黑夜里,忽然温声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