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霆耸耸肩,也懒得再管身后她们如何使炸了,快走了几步与方寸并肩而行,人间的气氛热热闹闹让人身心愉悦,没钱吃饭又如何,总比在天界面对让人窒息的亲娘来的舒心。
可还不等他们寻到招工的小酒馆,一大堆官兵堵在面前握着长剑拦住他们。
“就是他们! 造假宫中禁牌!”当铺的老掌柜在前头为官兵引路,指着他们告状。
官兵头子也不管老掌柜说的是真是假,二话没说挥手道:“抓起来。”
“???”
衙门。
这些人动作迅速,像是一切都准备好就在这守株待兔等着方寸和甘霆来一样。
那高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头都没抬,一心处理着手中文册,“堂上何人,所犯何事?”
当铺的老掌柜立刻指认,“大人!此人胆大包天竟敢造假宫中禁牌,来小人当铺中典当,小人拒绝,可他走时掉了一小块在地上,小人怕出事,就赶紧来报官。”
官大人漫不经心道:“造假宫中禁牌是大罪,若是造假寻常钱币,流放三千里也就作罢,但是这事关皇城安危,又以下犯上,死刑吧。”
方寸都要被他们这么一闹给气笑了,“大人,我说您看都不抬头看一眼,就直接判死刑,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青天大老爷撑着头,不太耐烦的扫了方寸一言,鼻孔出气道:“又是你。”
“是呀,好巧。”方寸开始套近乎,“你也应该知道以我和太子的关系,我还需要造假吗?那个禁牌真的是皇帝他亲手给我的。”
官大爷满眼的怨气,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要把方寸生吞活剥,不忿道:“你消失的那几天太子殿下都要急疯了,派了整个长安城的将士去找你,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你看我头上的白发,全都是因为找你。”
都怪这位方公子在石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太子殿下大怒,下令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害得衙门这些天都没有闲着,个个起早贪黑的去找他,把官老爷愁的头发都白了,如今这方公子又很轻松的莫名其妙出现,这让青天大老爷很是不满。
“把他送去太子那,别来烦我。”
旁边的小卒提醒道:“大人,太子殿下也就是那几日找他而已,这几日日理万机,如何会为了这一个小人亲自前来?以免出错还是先去禀告一声,待确认无误再将他送过去吧。”
“说的也对,赶紧把他给本官先压入大牢。”
后期太子殿下怪罪也没事,如今能解一时心头之恨也是好的。
“是。”
方寸摊摊手,活动活动筋骨,大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无所谓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进去,要抓就抓吧,还能吃口饭。”
甘少爷可从来都没有面临过牢狱之灾,嘴角扯了扯,“我怎么觉得跟着你是个错误呢?”
“那哪能啊,不是我说,总比你我去乞讨好多了,那牢里的小仵作也是出落的漂亮的很,稍微捏一年能掐出水来。”方寸抬手搭到甘霆肩膀上,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又忍不住去撩拨人家小仵作了怎么办,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甘霆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在官兵的引路下撇下方寸,径直往大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