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摇晃,木轮有规律的咯吱作响。
半老瞎拍了拍屁股下的坐垫,赞道:“这马车里的垫子倒是挺软,糕点也不错。”
方寸心中感慨,这又是一个真香居士。
半老瞎舒舒服服的半靠在马车上,没有半点形象可言,流氓般打量方寸和甘霆,“你们两,是两口子?”
方寸看了甘霆一眼,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勉为其难”
不等方寸说完,半老瞎打断他的话,“你配不上他,尽早滚蛋吧。”
方寸不服了,“为啥。”
半老瞎敲了敲小案桌,头头是道的分析,“你看看你,眉眼间都写着狡黠,指不定哪天就为了什么名利钱财把他一脚踹了。”
“那是太守吧。”方寸抬手搭上甘霆的肩膀,挑衅十足,“我可不会。”
见方寸老牛吃嫩草,半老瞎一副悲悯的模样对甘霆道:“我看人很准的,小子,你要提防着他。”
甘霆淡淡开口,“喝醉了尽量别说话。”
方寸嘻嘻一笑,“听到没,别说话。”
看他们一致对外,半老瞎开始插诨打科装疯卖傻,“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吃茶。”
“到了。”
车夫缓缓拉起缰绳,马车慢慢停下。
半老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住所。”
“乱走的。”车夫抬头看天,“公子,我在外边等你们。”
半老瞎赶人,“明日来接就成,快走快走。”
“不行,大人说必须保证两位公子安全。”
“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快走吧,不愧是那猢狲的人,我摸着都觉得一手毛。”
“你!”
车夫被气得脸色铁青,翻身上马,抽了抽缰绳,跑的飞快,很快就没影了。
面前是一间快要倒的茅屋,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整间屋子全靠着几块木板支撑,摇摇欲坠的铺着一些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