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方寸欲言又止,老脸一红,“就那个”
甘霆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言而喻的打量,方寸被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摆摆手,“算了算了。”
“当然没有,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甘霆矢口否认。
反观许子年,似乎还没有get到,纯情的问道:“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
方寸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刺激,太刺激了。”
“好了。”甘霆将扣下来的宝石和金片递给方寸。
没有了宝石点缀,原本繁复华丽的绣球变的朴实无华。
方寸笑嘻嘻的接过宝石,潇洒而去,边走边嘱托道:“这个绣球也没用了,就放你这吧,别扔了啊,不然那孙小姐可不是个好脾气。”
他跑的很快,健步如飞迅速钻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投影仪。
没错,投影仪。
方寸让池休在绣球里装了个摄像头,让甘霆拆宝石打消疑心,从而顺利把绣球放在甘霆房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很变态,但方寸也是为了活命。
今天他一直觉得甘霆和许子年怪怪的,像在密谋什么大事情,池休又抛弃了他,孤身一人为保小命,方寸选择了做个偷窥狂。
投影仪很清楚,放映着隔壁,捕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天尊。”许子年拿出一包药,递给甘霆。
甘霆不动声色接过,本然就黯然的眉宇间更加阴沉,“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法。”
许子年拍了拍他的肩头,“明天,结束这一切 。”
方寸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目瞪口呆,“结束什么结束我的小命吗”
画面中,甘霆手中摩挲着那一包药,旁边多出来封泛黄的信。
“天牢里那根银针没有刺到小天尊,是我们运气好,可我们不可能次次运气好。”许子年郑重其事道:“这种刀悬在脖子上的日子,只有杀了方深越才能结束。”
“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那根针,是刺向我的”甘霆低头沉思,手中难以掩饰的微颤,脸上的淡漠之色方寸看的清清楚楚。
方寸知道投影出来的甘霆听不到,但他还是要说,“刀悬在脖子上的明明是我。”
接下来他们在讨论什么,方寸没有怎么听清,大多是明天要怎么杀方寸的计划安排。
过了许久许子年才离开,他走后,甘霆一人独坐,垂眸端量着手里那一包药。
方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甘霆脸上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