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随着安德里体会到权利带给他的一切,每次面临林楠时,他心中更多的是让人血脉沸腾的兴奋。
与从前那些依靠谎言堆砌的虚假神权不同,这次他是真的触碰到了绝对的权利。
这种认知,比一切外物,都让安德里兴奋。
推门走入,一片黑暗。
虚蒙的人影背对着静谧月光,坐在高背椅,投下的阴影拖曳在地毯之上。
安德里露出自然的微笑,缓步走入,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一团虚影向他飞来。
抑制住本能的躲避,任由冰凉的瓷器砸在额角,碎裂开,血水缓缓顺着俊脸滑落。
这是林楠第一次对他生气。
安德里垂下头,微微眨眼,看着血珠从睫毛坠下,顺从的跪在地上,“是我来晚了。”
他们的地位从来不是平等的。
枪械上膛的“喀嚓”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安德里微微发抖,强忍着,跪着没动。
第一枪,子弹擦着安德里的金发穿透身后的钢铁门板,嗡鸣声让人头昏眼花,他依旧僵硬着没敢动一下。
第二枪,安德里撑在地面的手臂微微发抖,子弹高速刮过的手臂,皮开肉绽,粘稠的血液点点滴落。
第三枪,疼痛让他大汗淋漓,险些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子弹擦破他的大腿,疼痛蔓延至全身。
安德里跪伏着地面大口呼吸着空气,胃囊痉挛着不断产生呕吐的欲望,枪口已经抵在自己眉心,莫名的熟悉感,让紧缩的心脏再难平静的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