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小溪边，赵朗还在水里，看到他，冷笑一声，右前鳍习惯性地推了下眼侧，推空了。

赵朗想起来了，他现在只是一条异世界的小鲤鱼，鱼是不戴眼镜的。

黎戎瞪着赵朗：“你为什么会变成鱼？”

“不知道。”

“你怎么认出我的？”

“无可奉告。”

黎戎亮出了爪子，可嘴巴还在肿痛着。痛意提醒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又缓缓收回了爪。

“之前那块肉是你给我的？那是什么？”

这次，赵朗终于好好回答了：“贝肉，看你快饿死了，赏你的，不谢。”

黎戎暗骂一句，舔舔爪子：“还有吗？”

赵朗沉着脸看着他。

“你要是不给我吃贝肉，我就只好吃你了。”

赵朗冷笑：“那就来试试？”

黎戎：“……”

他们僵持了会儿，赵朗掉转身向下游去了。

“你去哪儿？”黎戎叫道。

赵朗一下就不见了身影，黎戎看着溪水，悄悄把右前爪伸进水中，一捞，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