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抬手遮了遮眼,适才歪头对她说道:“皇兄,若不是你这次带我过来,我都快把这处院子给忘记了。”
这一处院子,其实严格说起来也许都不是什么大院子了,不过是一间年久失修且常年无人管理的小破院。
小破院在离皇宫不远不近的一条街巷中的最末处,要来来回回饶几个曲折的弯才能找到。
它是当初平炤帝随手赐给宜宁的,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间小院落已经如此残破不堪了。
老屋子唯一有些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是前朝时一位忠骨名臣的府邸。
不过,谁都不知道,那位名臣穷得叮当响,连住所都比不上寻常的平民百姓。
纯祥与她提起的时候,霍容不由得一笑,世人只闻它清绝之名,却并不知晓内情。
霍容唇畔边弯出的一抹笑,惹得宜宁更是好奇。
“皇兄,你在笑什么?”
“并无,难得出宫一趟,难道不值一笑吗?”
宜宁十分赞同的点头,“皇兄所言极是。”
她的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视线转过那扇久叩不开的木门,又状似不经意的划过霍容。
皇兄为什么突然来这里?
又为何带上她呢?
侍从敲门许久,都一直未有人开门,额头上不禁渗出一层汗意,冷热交替,心中紧张不已。
霍容看见他微抖的手,淡声说道:“下去吧……”
侍从如获大赦连忙退下。
此次出行算是秘密出行,世人并不知她来了这一个地方。事实上,也许也没有人会想到。
她短暂的消失,众人也只会猜想,她是和宜宁在一起叙旧。
这是极好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