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双手捧起桌上的琉璃杯,垂下小脸小口小口的浅啜起来。

靳娆见她这般娇羞,眉眼戏谑的挑了挑,也没再追问她。

“嫁衣不是到了吗,闲着也无事,不若小挽挽试一试嫁衣合不合适,正好,我也帮你掌掌眼。”

干坐着也无聊,眼神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站着的绣娘,靳娆心中一转,提议了一句。

挽桃不自觉摸了摸脖子,想婉拒却又没什么理由,靳娆露出一抹「她都懂」的微妙笑容。

她睨向绣娘们的方向,动了动唇,吩咐道:“将嫁衣拿给本宫。”

绣娘恭敬的将手中的托盘递了过去,接过托盘,她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待绣娘们走了之后,她伸手指了指内室,笑嘻嘻的说:“小挽挽,快来,我帮你换。”

她都这般说了,挽桃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小姑娘心下嘟囔了一句,反正她也知道方才的事情,吻痕被瞧见了就瞧见吧。

而且……都是殿下的错!

而此时另外一边。

紧邻着昭纯宫的主殿内,有人正浅声交谈着事情,一坐一立。

不知说到了什么,主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重,就连桌上摆设着的热茶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坐在上首的男人浑身带着上位者的自信和矜傲,清隽的眉眼上浮着淡淡的疏离感。

他屈起手指,略带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叩击着桌面。

“孤那位好皇叔真的与番邦勾结了?”倏忽间,他掀开眼帘,意味不明的睨向他身侧的男人。

平淡的语气里夹杂一丝逼迫性十足的压力。

姬沭即使身着白衣,也是一身煞气,似乎刚从浴血的战场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