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人儿睫毛颤了颤,眼皮子眼见着就要掀开,靳长泠却收紧了手,手上青筋爆起。
天知道,当他拿赵煜的名字来刺激她的时候,他的心脏几乎窒息了一瞬。
挽桃并没有因此醒来,他抿紧的唇瓣不自觉吐出一口浊气。
一时间竟分不清心中不知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挽挽,挽挽……”他低下头,夹杂着祈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
瞧着那个男人如此低微的模样,绒绒在她的识海里轻声感慨:“大人,他比赵煜好多了。”
挽桃的神智在绒绒出声前一刻已经清醒,她默了默,没接腔绒绒的上句话。
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沉思了片刻,在心里问它:“绒绒,这具身体究竟是为何体弱?”
绒绒支支吾吾的,只是这回不是不知道。
而是,“大人,对不起,嘤,我不能说,任务手册规定了,必须要你自己去查清楚。”
挽桃气的给了它一个白眼,既然它不能说,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眼睫接连颤了几下,她掀开如千斤重的眼帘,眼中雾蒙蒙的过了好一会才清晰。
靳长泠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终于醒来,抿的直直的唇瓣松了松。
他伸手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挽挽,还疼吗?”他低眉温声问着。
他似乎是还担心她疼,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的不行,生怕惊了她。
挽桃白的接近透明的脸颊,缓缓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对他微微摇了摇头:“殿下,挽挽不疼。”
靳长泠眸子暗了暗,见她轻轻蹙起的眉尖,唇瓣一张,“小骗子……”
他忽然起身,似乎要走。
小姑娘有些茫然,不明白他怎么了,素白的小手却情不自禁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