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李清洲脸色有些浓重。
“为了让林澄退学,三番五次来学校撒泼,说是家里有一大屁股债要让林澄去还,说她这学肯定是上不起的。”
李清洲没法想象,在林澄也才刚刚20岁的年纪,她会面临这么难堪棘手的事情。
他继父闹得事情很大很大,一个五十多岁胡子拉碴,头发很长很杂,一身酒气像个无赖,无赖就那么坐在地上撒泼,大嗓门在整个校园喊着:“林澄她付不起学费的,我也没钱给她,你们让她赶紧退学,给老子滚回去还债。”
在那样的一个年纪,有几个学生见过这样的一个父亲,林澄也没有办法,她上前好声好气的让继父先回去,但每次都会被男人一把摔到地上。
那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却不脆弱,她眼角红了,却不流眼泪,一直坚持自己会兼职来交学费的,面对继父的大打出手,她眼神恐惧害怕,却不愿意妥协。
到现在,他还能记得那时的场景,一个五十多次的沧桑男人,被保安拖出去时,嘴边都说着难听污秽的话,攻击着自己的女儿。
“小,贱人,你给老子滚回来。”
“那个时候,就有很多人开始在背后议论她了,但她没有放弃。她继父大概来撒泼了半个学期,最后一次来不知道对林澄说了什么,她竟然同意退学了。”
女孩第一次咬着牙掉下眼泪,滚烫的泪水掉在地上,背脊弯了,任谁问她原因她都不说,只说自己要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