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却摸了摸下巴:“不过生日的问题啊……还是到时候再说吧。这周末我要去做一个手术,等手术之后会有什么不良反应还不确定,所以生日的安排,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窦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您真的想通了吗?那个手术……”
“想通了。”苏杨说:“其他的事情照常安排,周六不要有任何的会议和活动。如果做完手术之后有什么影响,我到时候会通知你。不过保险起见,周一也不要安排什么重要事项了。”
窦缘抱着手中的文件,想要劝说却欲言又止。就这样隔了很久,她终究是点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其实周六能不能好好的做手术,苏杨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两天即使是他们父女俩都躲着简池,可简池却像是一块儿狗皮膏药一样,他去哪儿简池就跟到哪儿,一点不给他私人空间,更不用说放他一个人去医院了。
关于对方的这种行为,苏杨也不是没有跟他吵过。可是当他指着简池的鼻子骂他下作的时候,简池也只是低着头,以沉默回应一切。
然后沉默之后,他还是会继续进行着他变态一样的跟踪行为。
一点也没打算收敛。
就这样一直到了星期四的下午,一场大雪让整个路段堵的水泄不通。
苏杨下班之后开车走了不到十分钟,就遇到了这个堵车。结果一直堵了两个小时,前面的车辆也没有一点要挪动的意思。
后面挤满了车,想掉头也没有机会。
给家里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她先骑着小摩托去把学校里的简雯接回了家,苏杨就继续坐在那里,等待着前面的车子挪动。
在这种封闭又狭窄的环境中,人的心情都会变得越来越烦躁。苏杨一遍又一遍的刷着手机上的新闻,然后就刷出来了堵车的真实原因——
前方路段发生了大规模的连环车祸,死伤人数还不确定。因为大雪的缘故,路滑又看不清楚方向。救助也成了问题。所以这条路何时才能畅通,也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网上的猜测各式各样,有的人说估计堵到明天早上,就可以直接掉头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