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闯红灯,被撞了。在抢救室呆了一晚上,现在还没醒……”
林既脑袋嗡的一下,似乎不会思考了。
一个小时后,他也来到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林既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杨泽义,他歪着头睡着了,脸颊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乔诺坐在长椅的另一头,见他来,便起身,嗓音疲惫:“来了?”
林既点头。
乔诺打开了病房门。
林既回头看着杨泽义,“他……”
“别管他,都是这只蠢猪惹出来的祸,叫他去休息他不去,就让他在这呆吧。”乔诺说。
他们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相十方头缠着绷带,带着呼吸机,露出来的一只手吊着针,上面也有伤。他苍白脆弱得让林既陌生。
乔诺拉来一张椅子让林既坐,说:“肋骨刺进肺里了,这几天都得带着呼吸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不过醒来了也遭罪。”
林既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感觉这一切都荒谬极了,他想不明白相十方原本好好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伤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
这个世界千变万化,稍不小心就会踩进陷阱里,或许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相十方差点就消失了。
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
林既像是在黑洞里生活的人,他的手上有三支蜡烛,熄灭了两支,最后一支危险的摇曳着,他怕极了,宁愿烫伤手掌也不愿让它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