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需要猜。
沈声放松的向后靠在椅子上,无视了耳边若有若无的海浪声,仰起头向自己的恋人索取一个吻。
后者似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然后配合的倾下身来。
他的体温带着浅浅的温度,并非人类那样会让人感到舒适的温暖,更像是夏日的海水,温柔而深沉,带着一点浅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妥帖而又无处不在的包裹着身体。
和a接吻已经成为了沈声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深海之中所剩不多的爱好之一,无论心里到底有多么不安,但只要和他待在一起,触碰到对方的话,就能重新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对吧。
沈声在想很多事。
想那个被播报出去的坐标,想a所留下的后手,想颂歌所做出的牺牲,想自己仍旧未曾见到一面的母亲。
他在想或许已经不存在的未来。
对于身处绝境的人们而言,未来是一个太过于遥远的词汇,比起实际存在的东西,它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符号,某种毫无意义的幻觉。
它甚至比不了几分钟的短暂安眠。
但沈声依然在期盼着未来。
起码在现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他依然拥有畅想未来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