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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把人类当做是同自己一样的生物过,对于他来说,那些活生生的人可能和一只猪,一只羊是差不多的东西,他没有任何感觉可言。

所以他才不会明白沈声究竟是在生气什么,而是单纯的将沈声的话理解为了气温高。

沈声自认为和对方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他收起笑容,端起餐盘扭头就走,背后的诺布尔却又一次叫住了他:“沈声,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沈声没有任何准备理会他的意思,但是对方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却不得不使他停下脚步。

“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对方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用甚至可以称之为优雅的古典英语说出了如此残忍的话题:“我把她的头砍下来做成标本了,这样就能保存的久一点,也没那么难看。”

“你不喜欢吗?”

他看起来有些迷惑。

“可是她出卖了姨妈不是吗?她也伤害过你,你不应该很高兴吗?”

诺布尔的脸看起来很成熟,表情却天真到残忍,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任何问题,理所当然的让人毛骨悚然。

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他们往往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出那样残忍的举动,说出那样毫无同情心的话,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于是便也残忍的天真。